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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章 歡迎你隨時來我床上!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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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自己滿目瘡痍的身體,戚嵐的身體忍不住發顫,雖然當時確實是因為保命和確保冷君池的生命安危,她用手術刀割下了大腿手臂和小腹的一些肉塊,作為證據,可是等到她傷口痊愈,站在鏡子前的時候。

醜陋的身體連她自己都作嘔,更別提有一天會讓冷君池看見了。

她深吸一口氣,甩甩頭不再去看鏡子,擰開水龍頭給自己沖著熱水澡。

不該去想太多,這都是虛幻的東西,她要是的盡快抓出那個神秘人,恢覆自己的身份。

她沒有時間替自己醜陋的身體悲哀,她要的是那些人碎屍萬段!

——

戚嵐沖了澡,換上了運動褲和衛衣,獨自坐在沙發上垂著頭發。

她的頭發卻是變長了,直接接發的地方已經到了耳垂,相比去掉接的假發,她的頭發也夠長了。

“戚嵐?”驀地,從臥室的方向傳來冷君池的聲音。

戚嵐嚇了一跳,因為她剛剛洗完澡,臉上的人皮面具還沒有來得及貼上,不過後來想到冷君池看不見,她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。

她放下手裏的吹風機,不悅的走到冷君池的身邊,問道:“冷大總裁,何事?”

“尿尿。”冷君池一點也不害羞的說道。

戚嵐嘴角抽了抽,怒道,“粗俗!”

話雖如此,她還是帶著冷君池去了衛生間,讓他自己脫了褲子,自己解決。

她就背對著冷君池,等著。

戚嵐無奈的低頭,苦思冥想,怎麽自己和冷君池的關系又變成了從前的樣子。

她不是該拒他於千裏之外嗎?

和自己靠得這麽近,他會死的。

上次的事情就是教訓。

“你怎麽又在嘆氣?”冷君池系好了褲子,神情有些無奈,有些心疼。

戚嵐沒有說話,她拉著冷君池的衣袖來到洗手池前,擰開水龍頭,道,“問那麽多幹什麽,趕緊洗手,然後睡覺!”

冷君池乖乖聽話的洗了手,他接過戚嵐遞來的毛巾將手上的水珠擦拭幹凈,撒嬌道,“戚嵐,你陪著我睡吧。”

“我幹嘛陪著你誰,你多大的人了,還需要我陪著你?”戚嵐覺得冷君池真是幼稚的可笑。

冷君池卻不依不饒道,“這是你家,我又不熟悉,心裏惴惴不安的,你就陪我睡一晚吧。”

戚嵐實在是拗不過冷君池,她為了能夠安靜下來,點點頭,“好好,但是拜托你不要拉著我的衣袖不松手,可以嗎?”

冷君池奸計得逞,心裏好不快樂。

他一把摟住戚嵐的肩膀,然後笑著說道,“快點帶我回臥室,我等不及了。”

戚嵐蹙了蹙眉,冷君池這個禍害,她早晚要好好收拾一頓!

戚嵐帶著冷君池回到臥室,冷君池慢慢的坐到床邊,他躺好後,拍著身邊的空床,迫不及待的喊道,“快來快來!”

戚嵐有些無奈的瞥了他一眼,真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興奮。

她無可奈何的躺到冷君池的床邊,然後只蓋著被子的一角,不想和冷君池有過多的接觸。

冷君池感覺到自己和戚嵐之間的距離,他一不做二不休一把將戚嵐抱進了懷裏,任憑戚嵐怎麽掙紮也不松手。

他的唇瓣貼著戚嵐的耳畔說道,“我不做別的,不過你那麽睡容易感冒。”

戚嵐蹙蹙眉,沒了反應。

冷君池頗為滿足的閉上了眼睛,感受著戚嵐柔軟的身子和甜甜的香氣。

而戚嵐卻睜著眼睛一刻也不能眠。

冷君池的懷抱還是老樣子,舒服的要命,給她非常大的安全感,有些時候一個人堅強的過分,反而一句話一個擁抱,就擊潰了心裏防線。

曾經戚嵐以為自己不會,可是在外面那三個月裏,她無時無刻的不想念他。

所以她趁著青山泠與平澤耀川結婚的時候,偷偷跑去了R國,然後假裝成女學生,偷了冷君池的袖扣。

其實冷君池沒有發現一點,她還給冷君池的袖扣其實是他買入自己衣冠冢的那個,而並非他原來的。

她已經給了他暗示,不過是希望他安心。

若不是他的眼睛突然失明,她也不會冒著身份被揭穿的危險,偷偷潛入冷家去照顧他。

她只希望他能夠平安無事,卻不希望他因為自己而陷入危險。

這樣的戀情,早就該就此打住,不該繼續的。

然而,到底是誰撩撥了誰的心,她也不確定了。

——

戚嵐醒來的時候,冷君池已經醒了,不過他看不見戚嵐,只能憑借著呼吸和動作感覺著。

“醒了?”冷君池的聲音就像是超級低音炮,酥得人要命。

“嗯。”戚嵐點點頭,她從冷君池的懷裏掙脫出來,“我先去洗漱,一會兒再來照顧你。”

她默默一嘆,轉身走出了臥室。

冷君池嘴角掛著的笑容在她出門的瞬間就垮了下來,他感覺自己倒像是成了戚嵐的累贅了。

該死的,也不知道這眼神什麽時候能好了,他也想早日看見戚嵐,早日可以好好的看看她。

戚嵐將人皮面具重新帶回臉上,她用手摸著自己的臉,又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,相比這張假面具,這個假身份她還要維持好久。

戚嵐又照顧著冷君池穿衣吃飯。

“外面在下雪嗎?”冷君池坐在沙發前看著看電視問道。

“嗯,從昨天開始就在下,現在已經很大了。”戚嵐低頭看著手裏的小說說道。

叮咚!

門鈴響起,戚嵐立刻放下手裏的書去開門,門一開,她和門外的人都是一怔。

戚嵐怎麽也沒有想到對方會是步俊瑜,而步俊瑜對於冷君池另有新歡的事情,卻耿耿於懷。

他剛聽展堯說的時候,差點沒被氣死。

禾汀才去世三個月,他就耐不住寂寞了。

難怪那麽著急想要治好自己的眼睛了,不過眼前的女人眼神怎麽怪怪的,有種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。

“戚嵐,是誰?”冷君池等了半天也沒有聽見說話的聲音非常好奇的問道。

“是我。”步俊瑜對著屋子裏喊道,“你的檢查報告出來了,我擔心你著急,特意送了過來,不過看樣子你似乎也不是很著急。”

冷君池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不開心,反而聽到自己的檢查有了結果而高興,如果眼睛可以治好的話,他就再也不是戚嵐的累贅了。

戚嵐一聽他是為冷君池來送報告的,所以便請了他進來。

房間裏似乎變得更加擁擠。

“結果怎麽樣?”冷君池一臉迫不及待的問道。

步俊瑜拿出檢查報告,坐在了沙發上,“你的眼睛神經病沒有受到損傷,只要清理清理體內的毒素,就能覆明。”

冷君池聽完他的話嘴角一彎,這個結果最好,這樣的話,他就能幫助戚嵐完成她想完成的事,就再也不會只是一個累贅了。

戚嵐拿起步俊瑜手上的報告看了看,報告是對的,他的眼睛神經確實沒問題,那一次給他做檢查時她就已經知道了。

“你是?”步俊瑜看著戚嵐拿著報告看,有些疑惑,她的神態和禾汀看報告時幾乎一樣。

戚嵐看看步俊瑜,扔下報告道:“戚嵐。”

步俊瑜點點頭,隨後否定了自己的想法,她的模樣聲音,和禾汀相差太遠了,或許只是一個個性比較想象的兩個人,怪不得冷君池會看上她。

步俊瑜自背包中拿出一瓶藥,遞給了冷君池,“這是我研制的藥,對你眼睛覆明很有作用。”

冷君池接過藥瓶點點頭,隨後一笑,“雖然我們不會做朋友,但是我欠你一頓飯。”

步俊瑜同樣笑笑沒有說話。

戚嵐接過冷君池手中的藥,打開來若無其事的聞了聞,這藥的成分是不錯,但是還是沒有她的藥藥效好,戚嵐心中思忖,這藥她是不會給冷君池服用的。,隨後將藥放在了桌子上。

步俊瑜看看戚嵐,她一直站在一旁看著二人,這讓步俊瑜覺得有些尷尬,似乎覺得她是在等著他走。

“那沒別的事我走了。”步俊瑜看著冷君池和戚嵐開口道。

“現在回C國?”戚嵐撇了步俊瑜一眼說道。

步俊瑜看向戚嵐搖搖頭,“外面雪大,我現在還不打算回去,先出去找個酒店住下來吧。”

觸及到戚嵐的眼睛,步俊瑜又是一震,為什麽她的眼神和禾汀很那麽像?

“外面除了正在修建的旅游區,沒有酒店,只有小旅館。”戚嵐難得的好心的提醒他。

南部現在還處於開發階段,只有一些便宜不潔的小旅館可以住宿。

步俊瑜一楞,身為醫生,他有些潔癖,小旅館自然不會去住,“那我就在車裏將就一晚上。”

戚嵐挑挑眉,看著步俊瑜收拾背包就打算去車裏,轉眼一想,他畢竟是為了冷君池才來的南部,怎麽說也不至於讓他住在車裏。

“這樣吧,你現在這裏住下吧,等雪停了再走。”戚嵐開口道。

步俊瑜收拾背包的動作停了一下。

“他住哪裏?”不等步俊瑜說話,冷君池首先開口了。

戚嵐瞟了他一眼,冷聲道:“你們兩個住在房間,我睡沙發。”

步俊瑜聽到戚嵐這話,臉色一變。

“不行!我反對。”冷君池一口拒絕。

現在冷君池倒是有點埋怨步俊瑜偏偏挑了下雪,如果他住進來的話,他就沒辦法和戚嵐住在一起了,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。

戚嵐白了他一眼,“反對無效。”她說的不容置疑。

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起來,冷君池的接著反對也吞在了肚子裏,事情就因為這個門鈴而這麽定下來了。

戚嵐睨視了冷君池一眼,轉身去開門,打開門一看,原來是尹寬。

“你怎麽來了?”戚嵐看著一款手裏大包小包的有點疑惑。

尹寬提起手中的大包小包道:“我給你帶了點蔬菜過來,自家產的,用來吃火鍋很不錯。”

戚嵐黛眉一挑,看著她手裏的菜有些無奈,他還不知道步俊瑜的到來,一下送來這麽多菜,兩個人吃火鍋用?有點浪費了。

“進來吧。”戚嵐給尹寬讓開了道。

尹寬走進房間卻看到兩個大男人瞪眼看著自己,雖然冷君池看不見,但是憑著著聲音還是看著戚嵐那邊。

戚嵐四周看看,她這是一個人住的房間,現在多了三個大塊頭的男人,果然還是擠了點。

尹寬放下菜,順道也做在了步俊瑜旁邊。

戚嵐一看這麽多人了,晚上做飯也是個麻煩事,還不如摘摘菜,一鍋燉了,吃火鍋。

“尹寬,給你老婆請個假,晚上在這吃火鍋。”戚嵐說罷就提起菜走進了廚房。

尹寬樂呵呵的點了點頭,隨後跟進了廚房。

戚嵐一箭尹寬進來了,趕緊撂了挑子,尹寬這人沒什麽優點,五大三粗的,但是心思卻很細膩,洗衣做飯樣樣在行。

“尹寬,你這上得廳堂下的廚房,你老婆一定很自豪吧?”戚嵐看著尹寬在哪洗菜摘菜,不由得調侃。

尹寬嘴角一彎,“那必須的,我可是十項全能的。”

“不錯不錯,起碼比一般男人強多了。”戚嵐看尹寬做菜有模有樣,真心的誇讚。

廚房外的步俊瑜只是看著他們倆嘴角一直帶著微笑,而冷君池卻黑著一張臉,他聽到戚嵐誇讚別的男人就整個心裏不舒服。

“尹寬,來,我們下盤棋。”冷君池語氣不善的喊道。

尹寬自廚房裏往外探了探頭,一臉笑意,“你是瞎子,沒法下棋”

尹寬一句話戳到了冷君池的痛楚,戚嵐聽到這話嘴角浮出一絲戲虐的笑。

冷君池黑著一張臉,“我可以讓步俊瑜代替我下,來。”

一旁的步俊瑜看看冷君池,搖搖頭。

尹寬放下手中的活走了出來,擦擦手道:“玩什麽棋?”

尹寬一玩棋,下火鍋的任務只有戚嵐來搞定,戚嵐不禁瞪了冷君池一眼。

冷君池嘴角一揚,“國際象棋。”

戚嵐微微挑眉,看著冷君池嘲笑道:“這裏只有跳棋,沒有別的棋。”

冷君池一臉黑線,一臉不滿的說道:“你怎麽還玩這麽低級的東西?”

“不是我玩,是隔壁的今年八歲的小花玩的,忘記拿走了。”戚嵐如是說道,她沒有下棋的習慣。

三個人聽聞這話,都是微微一顫,跳棋的難度不大,小孩子都會玩,他們在玩是不是有點那什麽了?

而尹寬卻顧不上那麽多,摩拳擦掌的走向了冷君池,跳棋就跳棋吧,小孩就小孩吧,反正好久都沒這麽安心的痛快了。

說來就來,戚嵐幫他們拿出跳棋,然後自己進了廚房,而他們三個則開始了跳棋。

尹寬率先走起,冷君池指揮著步俊瑜開始一步步的接近尹寬的區域,而尹寬毫不示弱的朝著冷君池的區域趕來。

“跳左上。”冷君池憑著自己的記憶裏,棋盤已經在他的南海裏了。

“好。”步俊瑜拿起棋子直接跳到了右上。

戰局成為了她和尹寬的對戰,而冷君池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麽,不在智慧,只是靜靜地等著。

步俊瑜越玩越高興,一高興就會大意,最終尹寬成功跑進步俊瑜的區域,尹寬勝了。

這時戚嵐已經下好了火鍋,只等著他們開飯了。

“誰贏了?”戚嵐朝他們走了過來說道。

“必須是我。”尹寬得意地朝自己豎了一個大拇指。

“哦。”戚嵐一臉嘲笑的看看冷君池,“冷大總裁這挑戰人輸了啊?”

冷君池臉色刷的黑了下來,推了一把身邊的步俊瑜,“我讓你聽我的吧。”

冷君池開始抱怨,如果聽他的,他肯定吧這家夥殺得片甲不留,也讓戚嵐知道,她的認識是錯誤了,他才是最優秀的。

“好了,開飯了。”戚嵐無奈的看看冷君池,轉身走到桌子前。

這桌子還是昨天冷君池叫來的,剛好派上了用場。

“走吧。”步俊瑜扶起冷君池道。

冷君池卻一把閑惡甩開他的手,“我讓戚嵐扶我。”

此時的戚嵐一驚坐在了凳子上,聽到冷君池的話,她也絲毫沒有起身的打算,而步俊瑜只有無奈的搖搖頭走到了飯桌前。

片刻後。

戚嵐眸色冰冷,扔下筷子,走向了冷君池。

冷君池感覺到來的人是戚嵐,立馬露出笑容,將手交給了她,“我要和你坐在一起。”

此刻的戚嵐怒火中燒,神色冰冷,他被冷君池折磨的簡直有火難出,雖然不想跟他坐在一起,但是也只有兩個空位挨在一起,戚嵐也只能將他放在自己身邊了。

戚嵐一邊顧著自己吃,一邊還要不斷的給冷君池這個大胃王夾菜。

戚嵐剛剛給他加滿了菜,不一會兒他就有吃光了,似乎吃的還很高興,她微微皺眉看著冷君池,以前也沒發覺他的胃口那麽大。

“冷君池!一鍋的菜都被你吃了一大半,你吃飽了嗎?”戚嵐終於忍無可忍,這家夥也太能吃了吧?

冷君池擡眸一笑,“因為是你做的,就算撐死,我也會全吃了。”

因為他有很久沒吃過禾汀做的菜了,雖然火鍋並沒有什麽技術含量,但是他還是很開心,這種感覺很舒服。

而步俊瑜和尹寬倒是沒在意這個,他們只是看到了戚嵐一直註意著冷君池,他吃完了,她就添,吃完了就添,但是他好像怎麽都吃不飽。

戚嵐黛眉一低,再也不管冷君池,自己吃了起來,心裏卻忍不住罵他笨蛋,看他的樣子也撐得不行了!

尹寬心裏忍不住嘆息,這個男人到底和他們幫主什麽關系,他們幫主對他還真不是一般的好,就算是責怪,是冰冷,那態度都和對其他人是不一樣的,充滿了……關心。

終於,他們都非常和諧的吃飽了,戚嵐收拾完碗筷,而冷君池在步俊瑜的攙扶下,一起進入了他們今晚的睡穴。

步俊瑜帶著冷君池來到房間,剛剛打開門神色就有些異常。

冷君池見他不走了,有些疑惑,“怎麽了?”

“我們的床全都是紅色的鋪蓋。”步俊瑜看看戚嵐給他們準備的大紅枕頭和被子,就連床單都是一套的,不由得皺眉。

這簡直就跟婚床似得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小兩口結婚喜日呢,但是他們兩個大男人,怎麽也太別扭了。

冷君池聽到步俊瑜的話,嘴角一抽,額頭浮現黑線,他此時恨不得掐死戚嵐,真是玩夠了!

而此時的戚嵐收拾完準備送尹寬出門

尹寬走到門口,看向戚嵐,神色因素起來,“醫院的兄弟有些可以出院了,有些已經差不多好了,你就不用擔心了。”

戚嵐嘴角一揚點點頭。

“還有,我得到消息,紫海堂要在兩天後攻打花蝶幫,翁飛義親自出戰。”

“這件事你不用擔心,我會處理。”戚嵐嘴角一冷道。

這一點她早就想到了,翁飛義那麽大的勢力,這次在花蝶幫吃了虧,如果不討回公道,怕是跟屬下交代不過去。

雖然她不想這麽麽早和紫海堂爭鬥,但是現在好像也沒什麽區別了,反正遲早都有一戰,既然是他挑起的,那她只有應戰了。

“可以嗎?”尹寬有些擔憂的看著戚嵐。

戚嵐點點頭,“放心吧,讓醫院的人好好養病,不用擔心。”

尹寬看到她這麽肯定,終於放心了,戚嵐做什麽事都很有把握,這件事一定可以手到擒來。

尹寬離開後,戚嵐便躺在沙發上小憩,想著什麽事情。

——

是夜,靜幽。

“叮鈴……”黑暗的夜裏,戚嵐的手機忽然亮著亮了起來。

戚嵐一直睡覺都睡得很輕,只要有什麽一動就會醒來,所以她也只是在冷君池懷裏才能睡得很死,很安心。

戚嵐醒來看了看來電顯示,是尹寬的手機,不由得看看時間,都一點多了,尹寬怎麽這時候還打電話來?心裏不免有點不好的預感。

“餵?”戚嵐皺著眉接起電話。

“餵,尹寬被帶走了,我被困在家裏了,那些人想對我……”那邊話還沒說完,戚嵐就聽到手機嘟嘟嘟的斷線了。

戚嵐一想,那人應該是尹寬的妻子,她趕緊拿起外套,打開門一路朝尹寬家跑了過去。

尹寬的家距離她的家也只有百十米,是一座擁有小花園的別墅,所以戚嵐很快就來到了尹寬家的別墅外。

戚嵐潛藏著一看,尹寬家已經被人監視了,門口還有兩個守衛,雖然尹寬家平常也有守衛,但是很明顯那兩個人不是尹寬家的守衛。

戚嵐抽出腰角手術刀朝那二人飛過去,二人瞬間倒地不起。

戚嵐看看四周沒什麽異常,快速潛入了尹寬的家,在花園旁,戚嵐只看到一個房間亮著燈,心想尹寬的老婆應該就在那個房間裏,於是快速走了過去。

剛剛走上那個房間的二樓,戚嵐就聽到尹寬老婆的叫聲。

“放開我!”

“求求你放開我。”

戚嵐微微皺眉,抽出手術刀,幾步跑進房間,房間裏的只有一個男人在那對郭紅圖謀不軌。

戚嵐將手術刀送進那個男人身後,救出了郭紅,此時郭紅有點情緒不穩的呆楞。

“沒事吧?”戚嵐看著郭紅淩亂不堪的衣服,黛眉一低,還好,她來的還算及時。

郭紅搖搖頭,因為銀錢尹寬做老大時,經常會有仇家尋仇,她的心裏對什麽事也比其他女人看得多了,不一會就收拾好了心情,看向戚嵐。

戚嵐看她已經沒事了,開口道:“走吧。”

現在還不知道這裏還有沒有其他人,還是趕緊離開,等天亮後再想辦法。

郭紅點點頭,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跟著戚嵐走出了別墅。

戚嵐一路都在想,這一切肯定和翁飛義脫不了關系,沒想到他這麽明擺著找上門來了,看來真得給他點顏色看看了。

戚嵐打算將郭紅先帶回花蝶幫,那樣她也可以制定一個計劃,爭取一次將紫海堂滅了。

戚嵐回到花蝶幫,剛剛走進去,就看到到處淩亂,兄弟們也是大大小小身上都是傷,樣子好像是剛剛手打重創一般。

“發生什麽事了?”戚嵐雙眸鋒利的問道左巖。

左巖捂著受傷的肚子,神色有些痛苦,“被紫海堂給偷襲了。”

戚嵐聽聞他的話,嘴角一揚,那抹笑意不言而喻,是冷笑,是她最邪惡的笑。

“受傷的去醫院,沒受傷的留守!”戚嵐說罷轉身離開了。

紫海堂居然半夜偷襲她的地盤,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看到被人暗中算計,看來翁飛義真的嫌自己命太長。

戚嵐一路走到花蝶幫門前,她打算一個人潛進紫海堂,救出尹寬,讓翁飛義付出他該付出的代價!

就在這時,步俊瑜突然出現,攔住了她的去路。

“先別沖動,再等等。”步俊瑜看戚嵐神色憤怒,眸光似有熊熊火焰在燃燒,就知道他要自己一個人找他們算賬。

戚嵐睨視他一眼,“讓開!我的事還不用你來管。”

步俊瑜沒讓,繼續說道:“無論如何,再等兩個小時,兩個小時天就亮了。”

戚嵐冰冷的看著步俊瑜,“我的事不用你管!”

步俊瑜知道她現在心中的怒氣,知道現在和她來硬的肯定行不通,於是用懇求的語氣說道:“再等兩個小時,兩個小時後你願意怎麽辦就怎麽辦,如何?”

“好,就兩個小時,不然我對你不客氣!”戚嵐轉身走進花蝶幫,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。

步俊瑜也跟著一起坐了下來,靜靜等著。

戚嵐電話響時,他和冷君池都被驚醒了,也聽到戚嵐慌慌張張出門了,冷君池怕戚嵐有什麽危險,這才命令他跟過來看看,雖然聽命冷君池他很不樂意,但還是跟來了。

很快兩個小時到了。

就在這時,一輛越野車朝花蝶幫疾馳而來,戚嵐和步俊瑜都站到了門外。

戚嵐看著那輛車有些疑惑,而步俊瑜卻是微微松了一口氣,隨後淺然一笑。

不一會兒那輛越野車便停在了花蝶幫門前,展饒和雷翰從上面走了下來。

戚嵐看著他們兩個,不禁有些疑惑的看向步俊瑜。

步俊瑜看看戚嵐,隨後一笑,“冷君池讓我先跟著你來,怕你有危險,然後他通知了他們兩個,讓我把你拖到他們來之後。”

他不得不說,冷君池確實很聰明,不禁能料想到戚嵐會沖動,也料到這一次戚嵐會有大動作,所以找來了兩位幹將幫她,只是他很疑惑,冷君池認識戚嵐也不久,為什麽會這麽了解她呢?

戚嵐聽到步俊瑜的話,心中一軟,冷君池一直都是最了解她的人,她什麽不說,什麽不做,他就知道她想幹什麽,但是現在她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壞。

“不好意思,來晚了,有什麽吩咐盡管說。”展饒看者戚嵐微笑開口。

他接到冷君池的電話,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南部花蝶幫這裏,並且盡一切能力去幫助戚嵐完成她想做的事。

戚嵐瞥了他們兩個一眼,冷言道:“告訴冷君池,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忙,你們還是回去照顧他吧。”

戚嵐心想,冷君池一個人在家裏一定不能好好照顧自己,她也不想欠步俊瑜和展饒他們一個人情,所以開口拒絕。

展饒聳聳肩,有點無可奈何,“這是君池給我的任務,你應該知道,我現在回去了他一定會殺了我,再說,容兒已經去照顧君池了,你放心吧。”

冷君池早就料到戚嵐一定會擔心他沒人照顧,所以索性把容兒也帶來了,這樣一來她就可以放心了。

戚嵐黛眉一低,總覺得自己好像又輸了一籌。

“我們來都來了,你讓我們這麽回去了,我們會覺得自己能力不夠,讓你嫌棄,最後說不定還會自暴自棄。”雷翰一本正經的看著戚嵐說道。

戚嵐額頭布滿黑線,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,好像串通好了一般,居然讓自己無話可說,不能拒絕!

而她絕對不會知道,這一切都是冷君池教的,專門為戚嵐而準備的臺詞。

良久之後。

“好吧。”戚嵐終於妥協了。

展饒和雷翰互相使了一個顏色,都在佩服冷君池真有辦法,他們本來還擔心這兩個理由不夠,但冷君池說足夠了,結果真被他猜中了,戚嵐妥協了……

他們的表情被步俊瑜看在心裏,他也只是一笑,猜到了一定是冷君池支的招,或許這就叫做一物降一物吧。

就在這時,一個花蝶幫的手下走了過來,看樣子還受點傷。

雷翰趕緊走過去扶了他一把,將他帶到了戚嵐身邊。

“發生什麽事了?”戚嵐黛眉微皺。

“我昨天偷偷跟著那幫人,發現了他們的秘密基地,就在南部一片湖區的湖心島上,我知道後馬上就跑了回來。”那人說完便昏了過去,顯然是帶著傷跟去的,體力支撐不住了。

戚嵐叫人把他送到了醫院,而展饒則叫人準備了皮艇,四人來到湖區,乘著皮艇快速駛去。

這是一座小島,島上樹木叢生,卻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棟棟別墅,還有守衛。

他們乘著皮艇上了小島,戚嵐制定了計劃。

“我和展饒潛入內部救人,雷翰和步俊瑜負責準備炸藥。”戚嵐開始分配各自的任務,這次他們四個人需要保證萬無一失。

“好。”其他三人紛紛點頭同意。

他們分成兩組開始了行動。

戚嵐和展饒順著小路,走到他們的老巢外圍,潛伏在樹林中查看情況,發現守衛並不是很多,可能是居住在島上,有什麽情況都能及時發現,所以才沒有用那麽多守衛。

戚嵐和展饒互使了一個眼色,只見不遠處走來了兩個守衛,只要把他們解決了,就能潛入他們的內部。

戚嵐一個飛速躍身,一腳踢中了其中一人的下巴,那人當然斃命,而展饒幾乎也同時幹幹掉了另一個人。

他們在幹點的那一瞬間,順利的潛入了紫海堂內部。

戚嵐帶著展饒來到翁飛義的別墅,一路毫不遮掩的走了進去,卻在半道被兩個人攔了下來。

“你們是什麽人?”其中一個人問道。

“來殺人的人。”隨著戚嵐話一出口,她和展饒又是配合著一人一個解決了他們。

戚嵐走到門口,一腳踹開了別墅的門,隨著一聲巨響,戚嵐看到了翁飛義坐在椅子上,正在悠閑地喝茶。

“沒想到你還真敢闖進來。”翁飛義看著戚嵐哈哈一笑。

在一次的交手中,他的兄弟沒有一個不掛彩的,他就看出了戚嵐這個女人絕不簡單,現在見到戚嵐他也不覺得驚訝,因為他知道,她一定會找來的,只是她沒想到,初生牛犢不怕虎,她居然只有兩個人支身走進了他的地盤!

“尹寬呢?”戚嵐眸色冰冷,恨不得將翁飛義碎屍萬段。

“別著急,他還活著呢,你想見他?”翁飛義玩著手上的扳指說道。

“人呢?”戚嵐冰冷的說道。

“把他給我帶過來。”翁飛義朝內室喊了一句。

隨著內室的門打開,一個人拉著尹寬走了出來,此時的尹寬,身上全是血跡,青一塊紫一塊的,顯然被打的很慘。

尹寬看到戚嵐來了,勉強的朝她一笑,“我就知道我一定死不了,哈哈。”

戚嵐看著遍體鱗傷的尹寬,雙手握成了拳頭道:“死不了就別那麽多話!”

“我老婆怎麽樣了?”尹寬的眼神忽然變得有些擔憂,他被抓來時親眼看著有個男人對她色瞇瞇的,不知道她會不會想不開。

“放心吧,沒有受到任何傷害,閉上嘴吧!”戚嵐看著地下的尹寬,他明明已經到極限了,卻還是那麽大大咧咧的。

尹寬像戚嵐投來一個感謝的眼神,隨後緩緩閉上了眼睛,似乎需要休息休息。

“敘舊敘完了?”翁飛義看著戚嵐道。

戚嵐只是冷冷的看著他,思索著該怎麽把尹寬弄到自己身邊來。

翁飛義走向尹寬,將他拉了起來,“尹寬,不是我不講情義,要怨你只能怨她”翁飛義指指戚嵐,“你以前做幫主的時候,我一直都沒動你,現在她做了幫主卻打傷我的弟兄,你說我能不出這口惡氣嗎?”

尹寬張開眼看了翁飛義一眼,“噗”的將口中的鮮血噴了他一臉,就算他從前沒動他,卻是天天想著動他,況且那次的交手,是翁飛義挑事在先,那件事他自己清楚。

翁飛義擦擦臉上的血腥,冷笑起來,隨後站起身來,看向戚嵐,“你有兩條路可以走,一是把花蝶幫交給我,然後帶著你的人離開,而是所有人都留在這個島上,你自己選擇吧。”

“戚嵐,花蝶幫不能交給他,翁飛義就是個種雜,交給他他也不會讓我們離開的。”尹寬怒視著翁飛義,他知道翁飛義要用他來威脅戚嵐。

戚嵐嘴角一揚,“翁飛義,我敢來,就有了十成的把握,就算沒有十成,我也有和你同歸於盡的把握,花蝶幫就算我親手送給你,恐怕你也無福享受。”

翁飛義聽見戚嵐這話,臉色一變,以戚嵐的性子不可能做沒有把握的事,看來她早就已經埋伏好了。

“哈哈。”忽然翁飛義大笑起來,“既然你這麽想同歸於盡,那我就成全你。”

翁飛義拉起地上的尹寬,一把將他按在桌子上,隨後抽出他的佩刀。

“啊……”隨著刀起刀落,尹寬的慘叫充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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